advocado

共知心似水,安见我非鱼。

[喻黄]理智与偏见 24-4

*回忆线在23已经全部结束。他们当年不能算在一起过,也谈不上分手,在我看来就是这样不明不白才会好几年都走不出来。

*所以这也不算破镜重圆。从头到尾是一个走了弯路,有过停滞,但最终还是在一起的故事。这面镜子没有破,它一开始根本就没造出来啊。

*下章起进入收尾阶段,不再单视角切换

*其实就这样结束也可以吧……虽然还有几件事情没写


24-4


喻文州被酒店的morning call吵醒,睡眼惺忪地挂掉电话,身边的黄少天还裹在被子里睡得正香。昨天夜里有了第一次的润滑后,第二次就顺利许多,成了耐久战。他们明知道今天还要当导游地陪,偏就管不住自己,每一分能贴在一起的地方都不想分开。清理的时候没忍住又来了一次,等两个人都一身干爽睡下已经四点多了。别说黄少天一定腰酸腿软,就连喻文州都懒懒的不想离开被窝。可隔壁房间还有两位家长,喻文州不敢任性,只得叫醒了黄少天。

 

意识到自己睡在喻文州房间里的时候,黄少天几乎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。从这一点来看,他的精力好像还不错。两个人各自洗漱,黄少天回到了和父母共享的套间。今天上午的行程是参观法学院,下午的目的地则是波士顿美术博物馆。他们跟着morning call起床,倒也没有耽误原定的时间表。

喻文州本来觉得,他们当了一个多星期的乖孩子,但毕竟是心智成熟的青年了,有正常的欲望和需求。被父母发现虽然尴尬,可也不算什么大事。黄少天很快回来了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。等喻文州看过他手里捏着的字条,也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。

字条是黄少天妈妈写的,二老自己去了美术博物馆,让他们上午“好好休息多喝水”。他们见黄少天彻夜未归,以为他们二人结伴跑出去喝酒。大学附近酒吧林立,法学院的学生也有几家最爱,他们在来波士顿的路上还提过几间爱尔兰酒吧。要重温学生时代,到熟悉的酒吧不醉不归是基本套路,这猜测不能说不靠谱,就是离题太远。家长的“天真”,反倒让喻文州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大坏事。

 

昨晚的事不能说早有预谋,但也水到渠成,谁都怪不了谁。就算重来一百次,喻文州也不会做其他选择。他和黄少天面面相觑,也不知谁先撑不住笑了出来,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打住。黄少天打着呵欠问:“现在怎么办?”

“你要再睡一会儿吗?”

黄少天挥挥手:“不能睡,一睡又不想爬起来了。”

喻文州知道他脸皮薄又不爱示弱:“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啊。”

“知道知道。”黄少天有些不耐烦起来。

喻文州见他这样也不多说,转而提议道:“我们去法学院逛逛吧。” 

“下午不是要去吗?”

“我想和你两个人先去一次。” 

 

他们吃过早饭从查尔斯酒店出来,先绕路去河边走了一段,又穿过小街到了H广场,沿着马萨诸塞大道往北走。走过本科大院的时候,他们远远看到铜像边聚集了不少游客。

黄少天抬了抬下巴:“你去摸过他的脚吗?”

“没有。我小时候在波士顿长大,但从没来这里玩过。可能是我太小了,家里人觉得为时过早吧。等我再回波士顿的时候,就更没必要摸了。因为我已经考上这里的法学院了。”

“我也没摸过,我第一次来波士顿就是来上法学院。在那之前我就没离开过西海岸。”

“可见摸他的脚和能不能考上这所学校没什么关系。”

“应该说,能不能考上这所学校和摸他的脚没什么关系。”

“好吧最佳辩手,你说的对。”

 

他们没有多做停留,很快穿过理科大楼到了法学院的校园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老楼的红砖和图书馆的石柱。他们的校友卡只能进图书馆,但可以从图书馆进到地下通道,各个大楼也就畅通无阻了。

他们在老楼的大教室坐了一会儿,回味了一年级时被教授诘问到直冒冷汗的经历。接着穿过饭厅到了新楼,一边看教授们的照片一边聊当年的八卦。喻文州一路走着,眼前闪过无数错过的旧光阴,如果当年的事情有那么一丁点不同,他们或许早就可以像这样牵着手走在这个校园里了。

黄少天感叹道:“我们还真是从来没有上过同一个教授的课。一年级不同班,二年级我不在,三年级就算选了同一门课也总是不同组。”

喻文州苦笑:“这也算是一种奇迹了吧。”

“你以前最喜欢在什么地方消磨时间?”

“图书馆,阅览室或者自习室都可以。”

“我喜欢新楼的休息厅。”

“你不觉得那里就跟酒店大堂一样吗?”

“可是有壁炉,有落地玻璃,感觉很开阔很舒服啊。”

“这确实是优点,但总是人来人往的,太嘈杂了。”

“难怪我们在学校里很少遇见。”

 

他们走回黄少天当年最爱的新楼休息厅,在壁炉边坐了下来。因为是冬季学期,学校里人烟稀少,这会儿并不嘈杂。喻文州看着壁炉里噼噼啪啪的火苗发了一会儿呆,黄少天推他:“是你提议来学校的,怎么来了又心事重重?”

“我刚刚一直在想,如果我那个时候坦率一点,我们就不会错过这么多时间。”

黄少天把手肘支在沙发靠背上看了喻文州一会儿:“首先,以前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性格和许多误会一起造成的,如果你再责怪自己,我会和你吵架。”

喻文州摆了个投降的手势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
“其次,假设我们三年级的时候在一起了,说不定毕业之前就彻底分手了呢?我们有很多不同,而且还不懂得迁就妥协,至少我当时不懂。” 

“现在就懂了?”

“现在也不太懂,但是比以前懂。别打岔!如果那样的话,我们大概就不会有现在,也不会有以后了。”

“那只是一种可能性。我们也可能一直都很好。”

“都是可能性,都是没有发生的过去,所以不用纠结啊。”

“你就当我贪心吧,过去、现在、未来都想要。不过我也得承认,如果不是失去了一段时间,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你。不对,应该说,我不会意识到自己这么喜欢你。” 

黄少天的耳朵一下子红了:“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吗?”

“你知道就行了。” 喻文州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垂:“我们转回图书馆去看看?”

 

图书馆对校友终身开放,他们和前台打了个招呼,径直到了四楼的阅览室。这里依然宽敞明亮——高吊顶、大水晶灯、宽桌子、整排整排的书架——气派又实用。喻文州径直往书架一侧的墙边走,黄少天跟着他窃窃私语:“你以前常用的自习室呢?带我去看看?” 

喻文州轻声说:“下次吧?”

“为什么还要下次啊,这有什么可神秘的?”

“以后再告诉你。你看这个,找到了。” 

喻文州在找的是一块铜牌。历届三年级模拟法庭的获胜团队成员名单都会被刻成铜牌,挂在图书馆阅览室的墙上。黄少天用手指描了一遍自己的名字:“我知道有这个,但还真没来看过。”

喻文州看着黄少天的名字和括号里“最佳辩手”几个字:“记不记得我们还说过三年级要一起组队?”

“啊啊啊啊啊啊我收回刚刚说的话!”黄少天压着嗓子叫道:“我现在也觉得太可惜了!!!如果我们组队的话,我们的名字就会一起刻在这块牌子上了,而且会永远挂在这里!!!”

“按你刚刚的说法,我们说不定会输掉。”

“怎么可能,有我,还有你,再找三个优秀的队友,怎么可能输,能输给谁?”

“对了,我去现场看了你的决赛,比一年级那场的发挥还要出色很多。至于和对手嘛,根本就不用比。”

“我们当时……那样……你还去看我的决赛?”

“非但决赛,之前的比赛我也看了,只要有录像的我都看了。你是我见过最好的模拟法庭辩手。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,我都是你的粉丝。”

“文州……”

“你不是要哭吧?” 

黄少天眼眶发红,眼泪倒是没掉下来:“没见过粉丝,有点感动不行吗?”

 

喻文州伸出手,正色道:“黄少天同学,恭喜你获得最佳辩手。我是喻文州,是你的粉丝。”

“你又玩什么?” 黄少天嘟囔着,但还是握住了喻文州的手:“你好,叫我少天就可以了。”

“谢谢配合。”喻文州眨眨眼:“少天,请问可以和我做朋友吗?”

“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啊。”

“请问可以和我谈恋爱吗?”

“这什么走向,说好的粉丝呢?” 黄少天皱了皱鼻子:“我们现在不是在谈恋爱吗?”

喻文州上前一步抱住黄少天:“在回纽约找你之前,我给自己订了两条规定。现在告诉你,但你要保证不能笑。”

“好吧,你说。”

“第一条,在上床之前必须谈恋爱,在谈恋爱之前必须做朋友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” 黄少天笑得全身打颤,“这……这哈哈哈哈哈哈哈顺序哈哈哈倒是没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“别笑了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哈,好吧我不笑了,那第二条呢?”

“就是一定要表达清楚心里的想法。”

“嗯,你刚刚说过啦,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
“这一条,我希望你也一样。”

“我就知道你不是自爆这么简单,从粉丝一路绕到这里!”

“不是一定要说喜欢我啊,说说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吧。”

“我在想,我以前为什么会觉得你很矜持。” 黄少天伸手回抱喻文州:“我还在想,躲在图书馆的书架后面拥抱自己喜欢的人原来是这种感觉。”

“什么感觉?”

“以后再告诉你。”


评论 ( 30 )
热度 ( 380 )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advocado | Powered by LOFTER